恐惧侵肾,忧郁伤神,七情太过,被气所伤,既为七障。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
少年脸盘白净,一双眼睛圆而大,仿若是用饱沾浓墨的狼毫在簇新的白绢上重重地顿了两点似的,黑白分明,但他的唇线是紧抿着的,显露其超出年龄的冷静克己。
幸之助很难把记忆中那个少年和眼前这个正在品尝汤头浓淡的男子重叠起来,虽然仔细观察的话,还是能从五官中寻出蛛丝马迹。
那时候幸之助记得在屋檐下还坐着一个华服少女,和自己一样,她也正用好奇的目光悄悄观察着这名少年。那是城主的女儿。很久以后他才知道,就在那天,城主决定将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许配给这个意气风发的持弓少年。
与此同时,领他进城的那位主人,用力地拽着自己的手腕,把他拉离了年纪相仿的少年的世界,拖拽进了成年人尔虞我诈的泥沼中……
同样的年纪,不同的命运;人生有时候可能比地狱更像地狱。
“在下新免幸之助,是城下士(注解1)新免吉三郎之子。”他磕头行礼,丝毫不敢怠慢,“家父日前已战死杀场,在下特为接替父亲而来,愿为城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抬起头来,孩子。”城主的声音浑厚且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