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三十棍的账还完,本王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倒要谢过殿下施恩了。”
跟着的是更重的一板子,于行初多少下了点狠劲。
如是几日,老葛总觉得这太阳穴抽抽地跳。
府里头众人如今更是对于行初恭顺有加,皆道这夫子严苛,连祖宗三殿下都乖乖地听话了,甚至药都喝得勤奋了许多,实在不敢冒犯。
只于行初有苦难言,周钊远那家伙哪里是听话,分明是变着法子地与她作对。
倒像是巴不得她一次性打完那三十板子,好叫他继续猖狂地闹腾。
不过总也是有些进步的,起码他那丑得惨绝人寰的字,能横撇竖捺地摆正了。
等他练完小半本字帖的时候,她的解厄传也是讲完了。
七月来得飞快,那水榭旁的垂柳又添了一层新绿时,宫里头派了人来。
安亲王府是个神奇的地方,等闲不会有人来,来了便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一点于行初深有体会。
上一次来人,是皇上身边的宫人,说是传话问询周钊远的身子,实际上却是于行初跪了半日有余。
直叫她在六月的艳阳里实诚中了暑才罢。
于行初毫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