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消名次,让你考取个更好的名次。”
这是实情,程询心知肚明,程译亦很有自知之明。
“你三弟呢……”老人家犹豫片刻,无奈地笑了,“脑子不是不灵,是太灵了,灵的还不是地方——这意思你明白吧?这种人,很难专注于一件事,想指望他日后给程府锦上添花,我是有心无力。”
程询道:“这事儿我不在意,您跟家父直说便是。”
姜道成瞪了他一眼,“令尊那晚带着你三弟过来,再三要我费心,这种话我怎么敢跟他说?你翅膀还没硬呢,我可不会开罪次辅大人。”
程询笑出声来,“那就劳烦您再忍几个月,我设法让家父明白。”
姜道成乐了,“有你这句话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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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一阵雪一阵地闹了整个下午的天气,到了晚间,寒风刺骨。
柳府门前,程清远下了马车,只觉得夜间的风似是小刀子,一次次地刮着他的面颊。
程询赶上来,举步登上石阶时,目光清冷地看了父亲一眼。
程清远忍着满心不快,走进柳府。
柳阁老亲自到外院相迎。
薄薄的雪光、朦胧的灯笼光影之下,是一个正值盛年却须发皆白的男子。容颜沧桑,幸好目光透着坚定、睿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