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询躬身行礼。
“快免礼。”柳阁老伸手扶他平身,语气温和,“这位便是新科解元郎吧?”
程询心里特别不是滋味,面上仍旧维持着平和恭敬,“不敢当。”
“回来这几日,已看过你的文章。”柳阁老抬手竖起大拇指,“好。委实少见的才情。”
这位长辈越是如此,程询心里就越是难过:如果元逸没出那桩意外,会否早已考取功名?
程清远走上前来,拱手行礼,语气淡淡的:“经年未见,甚是挂念。”
柳阁老很自然地换了礼貌却透着疏离的态度,“次辅大驾光临,寒舍委实蓬荜生辉。多谢赏光。”
这期间的差别,父子两个都是当即察觉。程询略感宽慰:如此,往后自己对元逸的帮衬,兴许能更多一些。程清远则觉得自己在儿子面前被人嫌弃怠慢了,心里五味杂陈。
“请到暖阁用杯茶。”柳阁老将父子两个请入暖阁,分宾主落座。
叙谈期间,柳阁老明显更愿意与程询说话,时不时就一些时事问起程询。
程询有问必答,都是开诚布公。
柳阁老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偶尔并不掩饰近乎遇到知音的喜悦,面容随着神采鲜活鲜润起来。
程清远险些怀疑长子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