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胎。
自始至终,柳阁老不曾谈及柳元逸的事情。甚至于,程清远偶尔想要探究父子团圆的原委的时候,话题都被轻描淡写地转移到别处。
有铮骨重情义的人便是如此吧,不会往别人的伤口上撒盐,更不会在别人面前诉苦抱怨。
程询对这位长辈的敬意更深。今日柳阁老固然是出于表面功夫以礼相待,但想要发现新一代人才的殷切、喜悦做不得假。
当真对程家没有猜忌怀疑么?一定有,但柳阁老一事归一事。
做人就该如此,在面对不同的大是大非的时候,始终保有初心不忘初衷,记得自己为人的根本。
想到这些,程询便愈发算不清楚:父亲到底亏欠了柳阁老多少,程家又亏欠柳家多少。
回到家中的时候,夜色已深。
父子两个在外院相继下了马车。
程询走到父亲面前,眸色深沉地凝视,缓声道:“我一直在想,假如柳家的祸事发生在您头上,您会何去何从。”他讽刺地笑一笑,“您会如柳阁老一样么?”
程清远却顾左右而言他,“天色已晚,早些回房歇息吧。”并不是不受震动,但是……一生的成败得失,有时候就取决于一件事的抉择。
“……”程询站在原地,看着父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