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抬头,手指划过他沾了泉水的眉毛,又顺着轮廓勾起他的下巴,“那就是真的生气了。”
“属下……”
“嘘。”
苟梁竖起一根手指贴在他的嘴唇上,示意他不要说话,笑着说:“让我猜一猜……你可是害怕了?怕我对李彦余情未了,怕我……寻他解毒?”
钟诠抿唇不答,但抱着他的手却蓦地加重了力气。
苟梁大笑起来,骂他是呆子,又指使他抱自己上岸。
钟诠显得有些心不在意,为他擦身的时候,手掌一直在他胸前流连。苟梁忍无可忍,捏住他的手,瞪他:“谁教你如此放肆。”
钟诠低头看他,非但不放,反而将他扣向自己胸口,低声问道:“主人可还想他?”
“他?”苟梁逗他,“你指的谁?”
钟诠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苟梁手指划过他紧绷的唇线,仰头问他:“若我说是,你欲何为?”
他侧坐在钟诠腿上,身上不着寸缕,不盈一握的腰肢被他牢牢掌握着,柔顺地依偎在他胸膛……仿佛,这个风华绝代的人,为他所有。
钟诠低下头,贴在他嘴唇上,坚定地说:“我会杀了他。”
苟梁笑了起来,怎么都停不下来,干脆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脖颈里笑了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