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窦家,除了他自己打下的地盘,就只有管平波手中的那块飞地。
自古水边繁华,洞庭湖流域的州县,比起石竹富庶太多。
可以说,他问管平波要木材,更多的是对后辈的扶持。
否则广袤的洞庭湖,什么不比石竹穷地方强?因此,在他心里,管平波最有价值的不是打地盘,而是带兵。
以老虎营的战斗力,打下石竹理所当然。
然管平波竟硬是等到了冬天才动手。
最初老虎营的生活条件,他听着都觉得难受。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管平波幼时穷过,嫁入窦家后,骤然奢华,却在沦落石竹时,生生吃了几个月毫无油水的杂粮饭!能忍住不找地主“借粮”,不盲目扩张,而是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的向前,这份坚定,才是最令人叹服的,但,也是最令他不安的。
气氛在微妙的变化,管平波登时心生警觉。
她从不敢小瞧窦向东,事实上她远走石竹不愿呆在巴州,就是想避开窦向东的视线。
野心掩盖的再好,在聪明人面前都容易暴露。
若她只想上进,哪怕想掐死窦元福,窦向东都未必不能忍,但想叛出家门绝对不行。
叛主的奴才,就该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