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继母,又顾自卖她的酒去了。可结果几日以后,却忽见酒坊外头来了两辆宫车。
那宫车上下来几名衣着考究的太监,瞧着不像是寻常奴才,入内便问哪一位是黎氏念慈。
阿慈忙从柜台后头出来,迎上前去答:“小女便是。敢问诸位公公这是……”
那领头太监却不待她问完话,只瞧她一眼,又以尖细的嗓子拔高了调,唱道:“黎氏念慈,接旨吧——”
阿慈这才知晓,继母所言,竟是非虚。
她在家中备了两个月的嫁。两月之间,宫里和王府皆派过人来,下聘的有,服侍的有,来教引的亦有。酒坊的生意停了,但左邻右舍却变得空前热络了,那些个婆子妈子,几乎是一日几道地往黎家走动。
阿慈想起父亲走那一阵,家门前清冷得宛若冰窖,不禁感叹于人性趋利,世道凉薄。而她在一番感叹之余,却也颇觉诧异——她并不认得什么端王爷,好端端的,一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怎就会相中了她呢?
上一世的阿慈倒霉到了家,在新婚当夜枉死了,连盖头也未揭成,是故也未能见到这位二王爷的面。
也是直到了这一世,直到此夜,阿慈躺在思妤的床上,才细细回想起数个时辰前她的盖头揭开,瞧见这位夫君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