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起说,眉心微微蹙起,“你的父亲,就是寇天明。”
他顿了顿,又说:“我来接你,去见他。”
寇秋仍然坐着,脑海中混乱一片。他说:“霍先生,您一定是搞错了。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是被父母遗弃在那里的。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有愿意来接我回去的父亲?”
他眼里听到这两个字时亮起来的光只持续了一瞬,随即又熄灭了,一片雾沉沉。
他勉强笑着。
“您......您不要开玩笑了。”
我不会有父亲。
我哪儿来的父亲?
可心里的声音却在乱七八糟地喊着,吼着,像是要把他撕碎一样吵嚷着。寇秋必须得深呼吸,才能把升起的这一点希望压下去,他低下头,忽然卷起了宽松的裤腿,露出了自己的膝盖。
那上头还留着手术后没有完全好完的伤疤,像是一条狰狞的蜈蚣,卧在白的近乎透明的皮肤上。
“您也看到了,”他轻声说,不知道是在说服男人,还是在说服自己,“我是这样的情况......所以才会被抛弃。”
寇秋不怨,真的。
或许在很小的时候曾经怨过,那时候他试着去小学里上学,那些同学都背了很好看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