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无力地笑了笑,在井边找了点水冲净了,又将领口掩了掩,这才回大堂,却不想恰巧碰见沈度从楼上下来,两人对视一眼,宋宜做贼心虚,悄悄溜回了座位,见沈度没跟过来,飞速扒了几口饭,找了借口先一步回了房。
她草草洗漱了下便和衣躺上了床,手还在微微发抖,只好一直咬着唇迫自己镇静,直到尝到腥咸味道,这才回过神来,听到众人上楼的声音,这才勉强放心了些。
夜里雪势越发大,客栈寒碜,寒津津的风自窗户缝隙中钻入,成了无孔不入的幽冷。宋宜裹紧了被子,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门口有人敲门,“县主,沈大人请您到大堂一趟。”
宋宜心里一颤,装作睡着,门口的敲门声却不止,怕吵到别人,她只好应道:“我已歇下了,有什么事也请沈大人明日再说吧。”
那人不依不挠,“大人请您务必前去。”
宋宜一股火腾地蹿起来,猛地将被子一掀,怒气冲冲地穿好了鞋,走到门口,人才差不多冷静下来。
事到如今,她倒是越发看不懂沈度了,一方面似在刻意为难,另一方面却又似在处处放她一马,安的什么心,她竟半点也看不出来。
她下楼时,沈度命人煮了锅羊肉,隔着老远便能闻见那股子膻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