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味来的第一句话吊起来,什么叫没必要?莫谨几乎不会说没意义的废话,他厘清闫心话语中的漏洞,但这只是他的习惯,而非刻意跟他划清界限。
“我知道了。”他说,“可是哥哥,我还是想听你说,有时候有些话,不是别人理解了就足够了,尤其是感情这种东西。”
莫谨不如他所愿:“可我就是这样的人,闫心。”他低沉地叫他的名字,是莫谨在同班同学之间,经常被评价冷淡得会冻到人的语调,闫心却从中听出了一种隐忍的温柔,“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并不浪漫也不炽热,可以说哪怕到了世界尽头,我身上都不可能存在与你对等的情感,我不是一个适合谈恋爱的人。”
尤其是,来自闫心的这份恋情,与祝梦瑶粘人又吵闹的乐音不同,是一种混有刺耳杂音的,过分电波的抒情歌。不幸的是,跟莫谨的听觉频率偏差还不小。
闫心脸上的笑意敛了,但眼中的光却并未熄灭,不禁让莫谨想到,究竟什么时候,那束光才会黯淡呢?
“我知道。”闫心退开了一点距离,与他面对面,“但我说过了,只要能一直在一起就够了。你可以不够喜欢我,只要你不喜欢别人胜过我,我就已经满足了。”
莫谨沉默了很久,才说:“为什么非是我不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