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差抬头,对面男人也在看她。
    他非常年轻,王含乐敢和她零星的损友打赌,这个人还在学校里扎混,天知道他为什么出现这里,他这种人应该背着登山包去攀珠穆朗玛峰,穿短裤去热带丛林,戴防风镜去北欧,扛氧气瓶去潜泳,而不是在人油地滑的市井地带,一脸难过地看小孩敲诈大人。
    视线下移,她知道为什么了。
    年轻男人坐的不是马戏团的扎凳,他的下半身盖了毛毯,毛毯边缘闪着红色的光,是上好毛皮的光泽。
    他坐在轮椅上。
    他是个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