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
她想起刚刚父亲下葬时黑压压的人群,母亲平静的脸庞,自始至终也不曾掉过一滴眼泪。
唯有那一双母女在哭泣,那样伤心,那样声嘶力竭。
而她无动于衷地望着这一切,活像一个局外人。
杜蕴仪不禁侧过脸看向权聿,思虑着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他会不会为自己掉几滴眼泪。
“呵,”如此庸人自扰的问题,她不觉摇了摇头。
杜蕴仪收起烟对权聿说“送我回家吧。”,转身自先上了车。
即使同在美国,俩人却有各自的住处,杜蕴仪住在曼哈顿中城的一座双子塔建筑住宅楼,而权聿住在纽约市中心的单身公寓。
许是怕她睹物思人,权聿直接把她送回了自己的公寓。
杜蕴仪不悦于他的自作主张,委婉地表示还是想回到自己的地方。
权聿当下没有表示,待车停在她家门口,自己却跟杜蕴仪一并下了车。
杜蕴仪皱着眉看向他,他连解释都没有解释,径直走向屋内,一副男主人的姿态。
“你今晚要住在这儿?”
权聿答非所问地说:“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先去休息吧。”
杜蕴仪看了他半响,犹豫着却还是说了出来:“我没事,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