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僵住,诚实道:“真难啊。”
他好奇问:“少主写了什么?”
王了然托腮细看,但见玖礿笔锋凌厉更甚,笑道:“一首陆放翁的《梅花》”
“我与梅花有旧盟,即今白发未忘情。不愁索笑无多子,惟恨相思太瘦生。身世何曾怨空谷,风流正合自倾城。增冰积雪行人少,试倩羁鸿为寄声。”
东颜皖听罢,“没了?”
王了然将信纸翻了个面来回看看,“嗯,没了。”
东颜皖道:“大老远就送首诗?少主比公子还小一岁,何来白发之说?”
王了然道:“少主只是建议我事了之后去澹州看看梅花,也是意在告诉我,在澹州梅花花期之内,把事情了结。”
东颜皖盯着棋盘沉默起来,最后轻轻落下一子,王了然还在思索,问道:“洛城的信回来了没有?”
东颜皖道:“大约午后会到。”
王了然便不再多言,低手落子——
“该你了。”
黑白棋子,单调无味却有千机万变,少年的灰瞳里逐渐恍惚,真的对梅花胜景心向往之。而此时的澹州,几乎是落水成冰。
冬日里的水,都是砭骨的。
冲淡了苏棠身上的血色,激得人咳嗽着转醒。
沈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