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车壁,马车便缓缓地停了下来。
这一撞,教祝鸠又坐回去,一只手不自觉地找寻额头上那处撞红。而另一只手,还牢牢攀着迟叙意的衣袖,拉扯得刺绣纹路有点变形。
祝鸠迷惘地和迟叙意对视,持续地呆愣着。
谁知道冰筑的华家二小姐,竟有这样不似冰一般冷,而似冰一般笨拙的时候?迟叙意忍俊不禁,将祝鸠挂在他衣袖上的手取下来,以手指骨节托着,不再和她兜圈:“你所求为何,不妨直说。”
“我前日所说并非有意冒犯,请大人见谅。”,祝鸠先赔罪,“我所求,不过是希望日后能手刃令仪。”言归正传,她不得再慌神。
“不过是……?”,迟叙意讶异,“正一品郡主,可比你父亲的品阶还要高。”
“总高不过大人去。”祝鸠诺诺。
“我并没有这样的本事。”迟叙意舒展双臂,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大人的马,都是北戎的贡马。”
“你还识得这个。”迟叙意笑言。
“将来慎王倒下,令仪不过无足轻重。”
迟叙意忍不住讶异。人人都将视线胶着在恭王身上,她偏偏知道终场不于此。这女孩子的神情一直都不加伪装,分明对上她一双眼睛里就可以将她望穿,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