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封听云后颈的手一刻犹疑,接着用力地掐住了他的穴位。
天光突然暗了,解行舟晃了晃不省人事的封听云,强忍着背后伤口撕裂的疼痛下榻,把他挪到自己趴过的地方躺好,又盖上了一条薄毯。
“抱歉。”他轻轻地说,在封听云唇上一碰,摸过被他咬破的地方,舌尖一尝还有铁锈的滋味,实在算令人难忘的疼痛。
解行舟拉起封听云的一条胳膊,探了良久他的脉搏,最终怕他突然醒来似的,什么也没做,自言自语道:“我会替你取出来的,别怕。”
他吸了吸鼻子,终于露出了一点脆弱。
随手穿了件衣裳,碰到后背没长好的伤口时,解行舟一个趔趄,险些没站稳。他拉拢前襟,强忍痛楚,提起了搁置一旁的兵刃,却没收归腰际,而是塞进行囊,然后顺着窗把行囊扔到了临院的街道边。
推门而出前,解行舟再次看了眼封听云,最终没任何动摇。
院中没有旁人,从怀中掏出一封空的信笺,解行舟坐在院中茶桌边,就着封听云没来得及收拾的笔墨,写满了一页纸。他将白纸黑字装进信封,用砚台一角压住,想了想,又摘下书上一片叶子,在空白处折了条简陋的小舟。
当年盛天涯说他的原名,他已经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