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初一心头一紧, 若是看了郎中,被凌非焉知道自己是喝了春宵楼催情的香茶才这般狼狈,岂不是既尴尬又颜面全无,以后该怎么面对她。
于是初一赶忙打起精神,将自己的海青袍披在身上, 向凌非焉道:“这么晚了……我们人生地不熟又被恶人盯上,再去寻郎中更是十分不便。况且……郎中应该也都睡下了, 我觉得自己已经好了许多, 就别……别去了。”
“人生地不熟不是问题,让图巴尔带路就是。再不济还有张开京街巷图呢。”说着,凌非焉推开房门向走廊中望了望。说也奇怪,方才那般打斗虽不算激烈但也是铿锵有声,此刻走廊中竟无一人出来查看。凌非焉摇摇头, 心道大概是没人愿意在异乡卷入无端的争斗吧。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省却了很多麻烦。
再回身的功夫,初一已将海青袍穿好,手中也提上了那两套內侍朝服。显然催情之茶的效果还没有完全褪去, 平日里轻松便可背起的包裹此时似有千钧之重, 压得初一微微弯了腰。
凌非焉似笑非笑盯了眼初一。她已经见过几次这家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逞强方式,知道若是开口询问初一一定又会拒绝,便直接抬手拉过那个包裹背在自己的肩头, 又伸出手去准备扶稳彷如脚踏棉花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