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烦他叁天两头总是病。
但她说这些都是为他好,都是为他们好。
他知道他的家庭不对劲,他的母亲不对劲,他自己也不对劲。
他在日复一日的无限循环里越来越沉默寡言,一天赛一天像融了冰雪,思想越来越阴森诡异。
谁天性是坏呢?
人生不由己,从奈何桥到紫河车,自己一概都不能选择。
在那样压抑、痛苦、疯狂里,心中的邪恶种子已经藤蔓抽丝,踩在崩坏的边缘,长成参天大树。
再后来,她病了,她变得偏激易怒,他亦阴沉缄默。
父亲彻底不来了。
她开始怨毒,怨天怨地,怨自己留不住男人,怨儿子留不住父亲。
她吃很多药才能安眠,一点动静都叫她整夜不能睡。
她歇斯底里,夜半叁更在客厅里舞蹈。
他冷眼瞧。
最后她死了。
从那套父亲给他们的房子里,从13楼坠下,尸骨无存。
他也不知道那是蓄意自杀还是无意失足。
前一晚她刚大怒一场,末了哭着说,“妈妈对不起你。”
父亲来了,处理丧事,怜悯看他,安慰他,承诺不会少了他的抚养费。
没等她下葬父亲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