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茗儿总算知道沈则为什么夜不能寐了,可她又不懂了,既然如此,为什么非要叫沈则来打这场仗。
沈则似乎看出了她的疑问,解释道:“正因为我与他同窗,最为了解他,才最适合出战。而我,”他吐了口气,“我身后是大梁的江山和百姓,我别无选择。 ”
陈茗儿招不出再能安慰他的话,只伸出手在他垂在膝头的手背上轻轻拍了两下,却被沈则反手一把攥住,片刻,又松开。
他低着头,不敢看陈茗儿。
“我……”陈茗儿张了张嘴,终是放弃,“我不知道说什么。”
沈则摇头他:“你什么都不用说。”
你只要陪我坐着就好。
可陈茗儿急切地想要做点什么,猛地问他:“你,你想不想喝酒?”
沈则先是一愣,旋即笑了:“你不必陪我。”
她能问出这句话,已叫他心头怦然。
姑娘执着地看着她:“可我冷,我想喝。”
沈则挑眉:“真喝?”
陈茗儿用力点头:“喝!”
“成,喝。”
沈则腰部发力,直接站了起来,伸手去拽陈茗儿,两人的距离倏然拉近,月夜冷风混着她发丝的澡豆的香味钻进鼻子里。
连着几晚都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