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瑞尔不相信蓝斯没找人分析过这些资料,他拿出来说明他并没有找到什么问题, 但无论如何希瑞尔都觉得自己要在这方面着手详细调查下。与其说叫他相信自己的心理真的那般浅薄脆弱,还不如告诉他是身体内部的病变让他变成这样更能说服人。当年何等残酷沉重的精神压力他都撑下来,没理由一切都结束了他反而陷进去了。
情绪能对他起到的影响作用始终有限。愧歉亦或是后悔是在他的胸腔中存在没有错,但那一切都像清早枝叶上凝结的露珠一样轻微,阳光一晒便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所经历的他所承受的,远非常人能想象, 这样的心理素质不是单纯一层空壳, 不然早许多年他就已经崩溃, 哪来如今这样的他?他知道自己需要做什么。
希瑞尔把档案袋封好, 又放回茶几上,抬头看了眼蓝斯。眼神中表现出来的所有的意思都是“你为什么还在这儿”。半点没有过河拆桥的负罪感。
蓝斯靠坐在沙发上, 正装革履, 礼帽手套,看着似乎马上就能去赴一场重要的宴会。他的手按在放于腿上的礼帽顶,笑起来的时候微微翕合的眼瞳看上去更为深邃,声音柔软又轻谧:“是的, 我要走了。”
没指望着从希瑞尔的口中听到任何感谢之类的言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