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成文从袖中抽出了昨天秦凌在晕迷过去之前交给他的那份诉状,往秦凌面前一递。
“昨日这东西交到我手里,你就晕了。”段成文抖了抖手中的诉状,和秦凌说道。“我觉得这东西我总该等着你醒过来再看。”
秦凌看着诉状上的血色,又看了看手里的药碗,索性一个仰头将药液一饮而尽。
“江南产官盐你是该知道的。”秦凌将手中空了的药碗放在床边,说道。“我所在的槐庶县与邻近的松郴县、万年县都有盐井。去年年末时,我与松郴县、万年县的县丞同时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发现在三县的官家盐场之中,报损率年年攀高,盐场的账目和库存明显对不上号。”
“你怀疑有人在官家盐场里头动了手脚?”段成文听到了此处,不由开口了,“你们确认了吗?这可是要掉脑袋、牵连一家子的重罪!”
“我们三县都只是依靠着盐场的小县城,我们三人最开始是也只是疑心,可是越试着往里查却发现得越多。渐渐地发现府城有人竟然参与其中,这倒不足为奇了。官家盐场的账目本来就是要上呈到府城去的,那么多明眼人一眼便能瞧出的问题,为什么府城那边数年来都没人能发现其中的问题。”
“然后呢,你们被人瞧出了马脚吗?”段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