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撒过娇,对爹娘便是如此,可如今与杨青山静静地待着,他仿佛能抹掉过去这些年所有风霜雨雪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似的。卸去了重重的筹谋与忧虑,除夕夜里他只想做个依旧有资格软弱的人。
杨青山只觉得有几分不真实,于是他轻笑着说:“好了,如今连丫头都要出嫁了。”
“此话何意?”何立问道。
“惭愧,”杨青山把他抱得更紧了些:“就算到如今我也给不了你安稳日子。”
“胡说,”何立立刻反驳:“只要你在,我自是满心安稳。”
这个除夕夜他们过得实在独特:既然说了要守岁,他们便也没打算能有觉睡,好在京城里还能寻着马车,于是何立拉着杨青山去了京城郊外的一座山上。
站在山顶上自然看得远,清晨日头初升,红霞漫天,一片辉煌耀眼。
何立找了一处坐下,眯着笑眼抬头望向杨青山:“杨老师,我要与你说件事。”
何立缓缓说着有关沈迎宣的一切,杨青山站在一旁默默地听,何立说完后杨青山依旧站在原地,默不作声。
何立心里没底,他不敢再望着那人,于是转过头去望向平铺天边的朝霞。
“何立啊,”杨青山坐到他身边,顺着何立的目光望向远方天边的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