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好受哦,”他顿了顿,又喃喃加了一句,
“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
我沉默了,他澄澈而忧郁的目光掠过我,如同晚风掠过蒲公英花瓣,他黑中泛青的长发翻飞拍打着我的脸,如同不远处打在礁石上的瀑布。
他握住了我的手,我看着向我倾诉了一天的他,不自觉想起我自己刚来鬼杀队的样子。
兴奋、怯弱、迷茫——但自由。
夕阳把他的影子无限拉长,而他,冷漠、强大、坚定,但束缚。
明明是他牵住我的手,我却想带他离开,带他去哪里呢?从紫藤花之家无一郎为我梳头的那刻起,他迷茫的眼神好像无时不刻都在告诉我——
带我走吧,无论哪里。
“我……”我踌躇着,腰间的赫刀突然掉在地上,三寸刀刃露了出来,剑身倒影的寒光刺伤了我的眼睛。
听说三尺白绫能映射出自己的前世,溺水的湖面能上演自己的前世,可我举起温暖的赫刀,什么都看不到,只有一片寒冷的光芒。
“无一郎,”我突然听见自己心软地呢喃,
“我也想要忘忧草。”
最终我什么也没有说,他陪我回水柱府邸的路上,我们以大人们的方式适当地寒暄,后山上放风的时间被无限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