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不停颤抖,松弛的眉眼隐隐发红。
这时,一个女奴战战兢兢地走来,为他端来一盘凤尾鱼。
银色的小鱼整齐堆码在盘子里,盘边摆着淡紫色的唇萼薄荷。鱼皮被烤制得缩起,裸露出金蜜色的鱼肉,泼淋其上的热油还在滋滋作响,有一股香葱的诱人清香。
克劳狄乌斯凑过去闻了闻,发红的鼻翼鼓动两下,皱着眉头说:“这是最低级的鱼肉。告诉厨师,皇宫里绝不能出现连奴隶都能吃的食材……”
端菜的女奴垂着头,支支吾吾的,看向皇帝的眼神十分胆寒。
“是我让厨师做的。”一个幽幽的女声突兀地响起,象一颗生长在空气里的杂草。
阿格里皮娜穿着暗红的裙袍,素净的五官半隐于头纱之下,只露出没有血色的嘴唇,神色晦暗不明。
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她象一只凭空出现的鬼魂,将她天性胆小的叔父吓了一跳。
“哦……是阿格里皮娜……”克劳狄乌斯吓得脸色惨白。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对她勉强地微笑。
“你怎么来了?我亲爱的侄女……”
阿格里皮娜平静地笑笑:“我只是想来探望您,我可怜的叔父。听说您这段时间一直都不太好,瘦了很多。”
她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