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诛连是这世上最恐怖的词,不仅算进去了族人,有时甚至包括门人奴仆,曾与你共过事的人,都难逃过血洗。所以独身一人,是最好的状态了,要什么家室挚友,要什么保镖近亲?有福之时,他们或能凑个热闹,大难来时就算不想同担,也是不能的了。”绣姑莫名说了这么一段。
薛浅芜听得眼中酸悲。她一直都希望,身边那些善良的人,能够幸福快乐,简单无挂。
她不想让绣姑沉浸生命之悲。她想让绣姑逃离悲。
所谓逃离,就是忘却。所谓忘却,就是不再提起,用其他有意义的事,填充于心,无暇去想悲伤。
“我送你回住处吧,今晚你好好睡!”薛浅芜欢笑道:“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不是欠我情吗?从明天起,我就要你偿还,无穷无止的偿还,让你的一辈子都用来偿还我,哈哈哈哈……”
笑着笑着,仅剩下了一阵空茫,干笑得整张脸,涩涩发痛。
绣姑静道:“看你表面,是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然而涉及一些私人话题,你倒理解得很,并不一味的去深入挖掘……”
“相处久了,自然就会慢慢清楚某个人的底细,那时比较容易接受一些。”薛浅芜坦白道。
绣姑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