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这时刚巧合了眼,一如既往的昏迷着。
打了个呵欠,张子清朝着寝床走去,眼皮开始打架,整个人有些犯困。整个寝宫倒是有个小榻,不过张子清打眼一瞧,感觉面积太小,怕睡起来会不舒服。况且这榻是给守夜的奴才睡的,要是将来四爷得知她睡奴才睡过的榻,怕又是一场是非。
目光扫过那偌大的寝床,张子清暗道,也罢,还是睡床上舒服,这么大的床睡三五个人都够了,只睡两个人还是很宽敞的。
被张子清抬着脑袋使劲往床里边移动时,四爷还怒发冲冠的想着,这个女人又要闹什么幺蛾子!等接着被她抬了双脚往同方向抬去,而他的身体弓成一个奇怪的虾状时,四爷严重怀疑这个女人在故意折腾他。等最后她抬着他的腰挪过去,而她自个也随之上了床,扯了他的被子一块盖着时,结合着刚才她困顿的呵欠声,他终于明白了。
可能是因着生病,因着这随时可能会剥夺他生命的疾病,因着生病时只能虚弱的躺在床上废物一般只能接受他人的给予,四爷的情绪一直都处于暴躁易怒大起大落却又敏感中隐含着丝脆弱之中,听着身旁女人几乎一触即枕头就发出的均匀的呼吸声,不知怎的,前一刻还暴躁的恨不得跳起来痛揍她一顿,这一刻心里陡然就酸了,别说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