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就走,路上有雪你拿铲子在前头开路也得给我把路扒出来!”
内侍被他骇住,立刻点头应是下去准备。
杨末看贺山涕泪横流,宇文徕也两眼泛红,心想是什么样的消息让他们如此惊慌着忙又悲痛?脑中第一个冒出的念头是:莫非宇文敩那宿疾缠身的老皇帝驾崩了?
她拉住宇文徕问:“咸福,究竟什么事?”
他一眨眼,竟有两颗泪珠从眼中直坠而下,又被他飞快地举袖擦去。他极力使自己镇定:“末儿,我们不能去白马围场了,得立刻回南京去。母亲她……崩逝了。”
她也吃了一惊,没想到皇后会突然崩殂,而不是久病的皇帝。皇后年四十余,一向身体康健无病无痛,体貌有如三旬妇人。上个月离开上京时她还好好的,才一个多月为何突然撒手人寰,莫非不是病逝?
她不好在这种时候追问缘由,想起他曾说过自小和母亲感情深厚,推己及人,丧亲时那种悲痛感同身受,但又不知说什么安慰他好:“啊……你、你别太难过。”
宇文徕忍住悲伤,容色冷峻:“现在还不是难过的时候。你先上车去,这一路有得颠簸。”
她坐回车上,不过半刻钟的功夫,侍卫们收起帐篷整顿好行装,策马驾车出山。宇文徕没有和她同车